第一红宝石与......
“那么关于前几天向妳提出的「那件事」”
(资料图片)
请容我再考虑一下……
“按照预定的话就订在这个周末”
是否有些太过急躁了呢……
“还有什么问题要提出的吗?”
我已经有了重要的、想跟他一起的……!
“红宝石。”
在被压抑的无声呐喊几乎就要脱口挤出的那刻,说不上冷酷却也谈不来温柔的冷静声音拼凑出了代表她的象征声形,其中并不蕴含任何胁迫威逼等感情,只是一个单纯的提醒,
提醒她被赋予、所背负的名字,有其相应的责任;
提醒她需扮演、成为的,那个家族、世人、她自己,或者说曾经的她所理所当然认为的理想;
以及最后提醒她,那个在无数次省略姓氏、无视身份,几乎就要变成仅有相同读音的那人口中的爱称----露比的梦该醒了,随着十二声钟刻敲响,是时候从灰姑娘变回被玻璃镣铐所禁锢的仙杜瑞拉了。
“不,没有任何问题”
紧咬的下唇,是因为害怕多余的话吐出;
低垂的眼睑,是为了阻止无意义的泪流下;
发疼的胸口,是试图勉强那已无法再为他人而跳动的心继续供氧。
“……比…露比……”
“托雷那桑……?”
虚弱的声带轻颤没能被捕捉,满怀期待抛入池中的硬币没能引起奇迹,仅有的回应只有那理所应当泛起的阵阵涟漪,
“红宝石大小姐,请问您的身体还好吗?刚叫了您几声并没有回应”
“我没事,只是有点紧张罢了”
是啊,在期待些什么呢?玻璃橱窗里的洋娃娃。
是因为颜色太过于透明了吗?与那些或自由或温柔或坚强或古怪现在想想或许没那么烦人的友人们的相熟过程中,竟逐渐有了它似乎不存在的错觉。
是因为厚度太过于薄弱了吗?与那个又普通又努力又自卑又无时无刻为我着想,如今又再度萦绕在我心头的那人的相处日子里,竟产生了能否直接碰触到他的妄想。
但错觉依然是错觉,妄想终究是妄想,
当伸出的五指如触电般撞上、才终于明白。
对此没有任何不满吗?这是身为第一家的人所应尽的义务;
怎么可能会有比得上他的人呢?作为家族挑选出来的对象,一定是位品格高洁的人吧;
不想再听听,他的声音吗? ……没有,打扰他假日休息的必要……
对自我的质问没有停下,与之相应的对感情的闪躲无法歇息,因为哪怕只有一刻,被高跟所包裹的脚就再也无法踏出,好不容易堆砌起来的表情会瞬间崩溃,悬在空中颤抖着的手也无法再扣下分毫吧。
………
……
…
最后,有什么小小的希望吗?
与一连串激进充满攻击性的质疑相比,最后的提问显得如此的渺小卑微,既然如此也许诚实回答也是能被许可的吧。
气质,能少许的跟某人相似就好了……之类的。
说不上提问的疑惑,换来的是称不了心愿的小小祈祷,无力的握成拳的小手最终还是放弃了将这份祷言向上送出,转而向下「扣--扣--」两声敲响紧闭的双开木门……
但有时,即便是如此渺小的祈愿,也能引起巨大的,令那美丽的石榴石色双眼瞬间被泪水所充盈,顾不得形象奔出彼此紧紧相拥的奇迹。